顾瑟看了他一眼,没有问是怎样处置的。
她一路走,一路看着地里的秧苗。
因为枯水的缘故,大片大片的禾苗都黄怏怏的,在正午的烈日里更没有什么精神,蔫蔫地垂着。
更让顾瑟觉得触目惊心的,却是几乎每一片原本就并不康健的叶子上,都有大大小小的孔洞,有的被嚼食得狠的,只剩下光秃秃的一条叶脉,支撑着斑驳的一点残rou。
越惊吾叹了口气,道:“这都是我来之前,就已经被蝗吃过一轮的。倒是往南边去还好些。”
两个人一路说话,一路走着,就看到前头几个农人聚在一处,像是围着个什么一样坐着。
待走的近了,才看见是一个火堆的余烬。七、八个农人有老有少,在火堆里慢慢地拣着什么,一面说着话。
面对着两个人来的方向的那个壮年汉子先看到了人。
顾瑟穿着绯色骑装,腰束皮带、脚蹬云靴,越惊吾跟在她后头,虽然替她撑着伞,但腰间挂着长刀,臂上缚着短弩,肩宽腿长,眉眼间全是迫人凌厉,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少年人。
那汉子站起来,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问道:“贵人可有什么吩咐?”
一面说着,一面下意识地碾着脚下火堆的痕迹。
越惊吾却笑了笑,道:“不妨事,我们来看看你们除蝗的情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