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音就顿足道:“大郎君,姑娘回头叫晒伤了,就是你这句话惹的。”
越惊吾却不以为然地道:“有我在呢,难道还会叫阿姊晒着吗?我替阿姊撑着伞,不比你们都好看些。”
顾瑟没有理会这两个的口舌官司,把面纱戴在了脸上,招呼了一声,就出了门。
这田庄占地并不很大,只有两百多亩,只是距开原府城近些,不过半日的路程。
越惊吾清查土地的时候,最先来的就是这里,该了解的都清楚了:“这里原本是个宗室的庄子,后来因为前朝的事,”说的是天授晚期诸子夺嫡,“就坏了事,把地卖给了杨家。”
顾瑟道:“杨家,是杨通判族里?”
越惊吾点头。
顾瑟就道:“我记得他是走的荥阳大长公主的路子,才留在本地为官。”
越惊吾用没有撑着伞的那只手摸了摸头,道:“走的是谁的路子,我倒是不大清楚,不过他确是土官,他家在阳曲是一等一的大姓,就说这庄子吧。”
他抬手在小路两边的地里指了指:“我私下里问过这里的佃农,朝廷诏十税一、十五税一,到了这庄子上就是税七、税八。”
顾瑟深深颦起了眉。
越惊吾又道:“阿姊也不必为这等人生气,那管事已经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