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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他说,前教王是历代教王中唯一一个女子,可风采却绝不输男儿!我、我少时,便很敬慕梵业大人……你可千万别为那些没凭没据的话伤神,他们呀,只是嫉妒梵业大人,真有本事,也不屑说这等闲话了。你要想知道,不若问问梓虚大人,梵业大人待他如亲子,他应是知之甚详的。” 纵使卓荦不凡,一朝只得沦为世人口中阳台女,众口铄金,本是常情。谢拾黯然,借机探问:“视如亲子?教王不是已过而立了么?” “什么呀,谁与你胡诌的!”阿茴又摘了一串木犀,虔敬而怅惘,“梓虚大人与阿兄同岁,不比你我年长多少的。他很早便着手cao持族内事宜,比焚术大人还要早上几年呢!我时常想着……梓虚大人看起来那般瘦弱,却要担负统领南疆的重任,会不会过于疲累了……可每每看到他,心里又觉着十分安定。你瞧我,总爱想些乱七八糟的。” 谢拾:“为何如此早?” 阿茴沉默了一会。 吊楼已近在咫尺,此时家家户户行将晡食,炊烟袅袅,漾入杳冥,宛然将红尘情引至碧霄。阿茴刚采的木犀被揉得皱巴巴,她苦涩道:“阿拾来南疆有段时日了,可见过一个白头翁不曾?不知打什么时候起,族人都活不过天命之年,也许是神明赐予我们养蛊的秘法,就要收回些东西吧。莫说教王更替这等大事,族民婚配等事宜也得赶早。我……我已许了人家,不久便要结亲了。” 涉及生死,谢拾不便宽慰。她择了枝杈上长得最好的木犀花别在阿茴发间,又接过那只盛花瓣的小篮。里头还有空隙,她拨了几朵添进去:“这么多该够了。待岁末,我制些桂花酿、桂花糕给你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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