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三个月,她婚后第一次被皇后召见,就带了一名凌氏的女孩子回东宫。
夙延川站在帘栊下看着她,问:“这是你希望的么?”
她深深地屈膝:“皇后娘娘是一片慈母爱子之心,妾不敢辞。”
软烟罗轻雾般的隔断里,他的目光又深又沉,像是不见底的海。
她从最初的最初,就很懂得看他的心思。
这样的本事被用在刺伤他上面,也是无往而不利。
可是她自己,也没有觉得多么开心。
凌家的姑娘后来被封了良娣,住的地方离她和夙延川都很远。
上阳宫足够的大,让她想看不到谁的时候,总能一个余光都扫不到。
如果就这样度过后来的日子,也许即使是长梦回首,心里也不会有那么多痛楚和不甘。
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她为夙延川赴死的最初,是他无微不至的保护,深沉如海的宽容,还是只是某个花瓣上含|着露水的清晨,她隔窗看见他中庭剑舞,流光如雪的一霎。
庆和二十三年她生辰,太子把一直养在外院的皇孙谨交给了她抚养。
庆和二十四年,夙怀谨长到了三岁,可以单独开院了。而她则开始在太子奶嬷嬷玉暖的辅佐下,以女主人的身份cao持更多东宫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