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按蹭着他,受伤的膝盖狠狠在青石板上擦蹭。
沈知意昏了。
宫人见他昏过去,也不必茶青方交待,无师自通地提来一桶冰水,兜头浇了下去。
沈知意弱弱咳嗽了几声,慢慢睁开眼,眼神漠然。
“二公子,你可别装了,你哥哥为了你命都搭进去了,把这么好的前途让给你,你却连跪他一天谢恩都做不到?”宫人冷嘲热讽道。
“那我……还命便是。”沈知意断断续续说道。
那宫人手合在耳朵旁,趴下听完,道:“啊?这可不行,您还要留着命替你哥哥承恩呢,奴才可是备了上好的热参汤要给您吊命呢,你可死不得!”
茶青方放下杯子,对左右说道:“你们继续在这儿守着,我还有要务在身,辛苦各位了。”
他说罢,离开了此地。
这样一来,之后不管那宫人做什么,都与他无关。
天还未亮,雪花飘了起来。
那眉目满是戾气的宫人挽起了衣袖,拿着一根三尺长的戒尺,绕着沈知意慢慢踱步。
“你可要跪好喽。”那宫人敲着戒尺,“要是错了姿势,奴才可不会手下留情。”
说着,便狠狠抽了一记。
沈知意咬着唇,勉力睁开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