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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就像看破世事参透生死，只余一桩遗憾，完成后，便如一只蝶翩跹而去。

    文知轻轻点了点头，平静道：“小姐，近日我每日参禅悟道，心里想了许多。这个决定也并非匆忙作下的决定，请小姐原谅！”

    说着，她往地上一跪，郑重其事地伏下身子，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李闲缓缓坐直了身体，并未阻止她这一番举动。

    许久，她才道：“既然是你的选择，我自然尊重。那……”她犹豫了一下，看了她平静的面容一眼，“叶渊那里你打算怎么办？”

    只见文知嘴角微勾，仅仅是勾了勾而已，表情中无悲无喜，只听到她淡淡说道：“以前我总觉得能够报复他，我便快乐了，只在这几日我才忽然明白，他是何人？我何必为他如此大费周章？做了这些，于我有何好处？名？利？可就算没有他，小姐都能够帮我达成，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拿一个不相干的人开刀？”

    她轻轻笑了笑，继续道，“小姐，只怪我以前太过偏执，竟忘了真正关心我的人，害小姐、文砚如此担心，是我的错！”

    她一边说一边再次磕了一个头。

    这一瞬间，李闲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可看到她脸上那无悲无喜的表情，最终全都咽了回去，只叹息道：“且罢，你想清楚了便行。起来吧，都随你。”

    参透红尘，出世为尼。

    或许，这对文知来说，也未偿不是一个好归宿。只是，李闲心中依旧不好受，文知不过二十六岁，如此年轻就要清苦地过剩下的日子。

    待文知离开后，也不知多久，谢珞回来时便看到李闲怔怔地睁着一双大眼，满目透着一丝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