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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呢？

    他似乎并不懂。

    他只知道，一想到湘玉会离开他，他就觉得心慌意乱。

    他不想离开她，不想失去她，只想和她一直呆在一起。

    可是另一方面，他又有些纠结。

    因为正如龙天前辈所说，她乃是一介凡人，永远也无法飞升。

    自己如果选择和她在一起，就必须放弃飞升。

    那么他甘心放弃飞升么？

    不，他不愿意。

    “杀了她吧，杀了她。”这个时候，龙天的声音突然在容离脑海中浮现，企图蛊惑容离向刘湘玉下手。

    容离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戾气，将手缓缓放到了刘湘玉的脖子上。

    刘湘玉浑身一凉，她感受到了容离身上的杀意。

    容离渐渐的将手收紧，他定定的看着自己的手，只要他在用力一点，他就可以摆脱她了。

    可是他的眼前却浮现了两人这么多年以来相依为命的画面。

    看到了无数次刘湘玉为她受伤，宁愿死也不想拖累他的场景。

    “唉。”容离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弯下腰在刘湘玉额间印下了一吻。

    随后他将刘湘玉抱在了怀里，眼里闪过一抹无奈。

    杀了湘玉，他实在做不到，他也不愿意做。

    即便她是凡人，他也想陪伴着她，并且现在他才元婴期，离飞升还很早，没必要现在就下决定，还是到时候再说吧。

    刘湘玉被容离抱在怀里，额间都在冒冷汗。

    刚刚差一点，她就死了。

    她回想起这几天，容离看向她的眼神总是有些奇怪，好像有什么苦恼的事情，现在看来应该是在思考杀不杀她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