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关系,秋嵩祺觉得自己养得起。
“你就是个十足的啃老族了。”他半开玩笑,掩盖住心里的难过。
秋嵩祺知道秋海海左耳进右耳出,甚至可能没进去过。
“秋爹爱你。”秋嵩祺亲一口海海的额头。
“秋,爹。”海海把花瓣撕开,扔在地上,简单地重复。
海海学过的词只有这一个,倪相平只教过这个,其他的海海都学不会。或者说,学了没用。
海海几乎没有说过话,开嗓并不甜,甚至还有点糙耳。像喉咙里混着棉花糖,含糊不清,不仔细听,秋嵩祺听不出来他在说什么,只感受到几个音节。
秋嵩祺呆滞半秒,鼻子酸酸的,弯下腰抱着海海哭。
倪相平在远处看着,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看见秋嵩祺抱着海海,好像在哭。
他犹豫了一会,没有过去打扰,往后山的墓地上去。
秋天来了,这木棉树叶子也还是油绿,仿佛冰冷的雾气带不走它们的盎然。阳光在叶子缝隙中吐露。
墓碑已经做好了,立在一棵树下,青灰色的,摸上去会有石砂的颗粒感。
“你和秋嵩祺怎么样了?”陆承不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