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能被视作行侠仗义,可玩弄人的灵魂不论是何等理由都是邪魔外道。”元嘉接过衣物顺手抖开,“可倘若是魔却是除魔卫道。”他忽然停顿了一下,接着语气一变,“而人最喜欢的是看他们遥不可及的人从高处跌落粉身碎骨。”
“迟早都要摔,用自己喜欢的姿势摔不好吗?”宿君水袖一舞,轻飘飘地说出预见的未来。
元嘉将衣物直接盖到了史仗义脸上,丝毫没有替人把那身不怎么适合的衣服换掉的打算。
“吾不是第一次从所谓的云端跌落,如今的小辈之中又有谁知道呢?”轻轻的一声嗤笑,宿君略有些不快地直视那双眼,柔情万种却是虚假的温柔,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划分了生死,划分了离愁。
宿君还记得当年的执明君,当年的孤斐堇走得有多么决绝,可偏偏就是那样的决绝却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角落将自己的罪证一份份拟好,给最终的结果一个过得去的解释。
执明君理智得令人感到心寒,如同一具没有灵魂支撑的傀儡,做着最该做的事,谋划最好的布局。
喜欢,多么肤浅的词,仰慕又是多么卑微,事到如今她难道还没有摸清这个男人是怎样的吗?冷情是为了牺牲可以毫不犹豫,无私却是最大的自私,用着虚假的表象描绘美好的面貌,她还是会因为最简单的温柔以对心中泛起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