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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有些空洞有些深。

    顾简第一次发现，有些眼神，是无法用智商和情商看懂的。

    “林——”

    顾简突然停下来了，因为林以然，在看着自己哭，透过自己的眼睛，哭着其他的东西。

    顾简怔了几秒，回过神来。水有些冷，“先上去——”

    说着牵住林以然的手，想要带她上去。

    林以然反应过来，抓着鞋子的手不由握紧，眼泪有些止不住。另一只手却挣扎想要甩开。

    顾简没给她机会，加大力度，声音也越发的沉：“先上去。”

    到底是不同于男性的手，掌下的手纤细而柔软，顾简慢慢放开力度。

    “顾总，请您放开。”林以然眼泪已经止住，慢慢在调整自己的情绪。

    顾简回头看她一眼，眼睛红了一圈。“林经理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重复第二遍。”

    “那么顾总，您是以放弃绅士风度为代价而遵守这个所谓的准则吗？”林以然的话越发犀利。

    顾简眉心微拢。“林以然，哪怕现在你骂我流氓，我也得先把你拉上去。”

    林以然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已经破功的顾简，笑。

    顾简看着她，然后放开了手。

    已经到岸上了。

    二十多年的修养，有一瞬间不想要了。

    此时，一个女性正在笑，还是穿着正装，平时冷得要死的属下。

    但到底还是有理智的。

    顾简走到前面的座椅，林以然跟了上去。

    一时两人都没有说话。林以然弯腰穿好自己的鞋子，裤脚已经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