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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的声音发颤，似乎因为某种恐惧而被噎住了咽喉。

    嗯？卓商拿起手机，重新看了看号码。没打错啊，怎么感觉这小妮子的声音听上去那么奇怪？

    佟蓁蓁继续道，“我现在在高空，马上要到跳板了。”

    卓商抬手看了看手表，嗯，还有十分钟会议开始，时间足够充足。他放低音量，尽量不打扰到周围人，“所以呢？”

    佟蓁蓁抹汗，“额……这都吓不着你？还以为你会吓一大跳的，行了，我就是和芙蓉大姐来蹦极的。”

    卓商停顿了片刻，这才后知后觉地问了句，“你怎么跑那儿去了？”

    “你说什么啊，我刚才听不见。”佟蓁蓁拿起手机反复确认，这才发现信号不太好。

    “下面的一批请各位顾客抓紧时间。”

    佟蓁蓁往后看了一眼，对着手机那头大声呼叫道，“广播开始了，我不跟你说了。”

    这要放在从前，佟蓁蓁肯定会对此嗤之以鼻，然后双手抱臂站在一边。不过现在的境况轮不到她挑三拣四。

    佟蓁蓁闭着眼睛往下跳，却对伸开双臂拥抱大地的那一刻很是着迷。那种自我放飞，肆意翱翔的滋味，有生之年很难体会到。

    公交车上，已经有不少旅游团。观光车沿着野外公路开车。沿途经过的落日和荒漠，格外迷人。

    佟蓁蓁和芙蓉大姐望着戈壁落霞的壮景，只顾着默默光赏，生怕发出一点不合时宜的声响，会破坏此刻的静谧。

    半小时之前。

    “蹦极？”

    佟蓁蓁脖子一缩，脑袋抖得跟筛糠似的，“不不不，不行，我胆子小。”

    郭芙蓉捏了捏手指，“门票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