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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小天鹅事件后，他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涉足中城。去那个地方是为寻欢作乐，但当庄烨那夜失魂落魄的模样浮现在他眼前，他就陷入莫名的痛苦。他已经不需要更多痛苦了。

    他们mama的家安在下城区，沿着窄巷的一处两层砖瓦小屋，在这个区域已经算相当不错的住宿条件。

    新都的下城区充斥着各地来的人，大量像他们一样从联邦和帝国动乱的边境搬来的平民。沈汉穿着平民服饰走过泥路，上两级台阶，要去开自家的门，对面屋子一位衣着贫寒的女士连忙招回玩沙堆的女儿，牵着瘦小的女孩走到他面前，警惕地质问，“您是谁？在沈律师的屋子外面干什么！”

    “来看我mama，”沈汉无辜地转向她，“夫人，我是沈律师的儿子。”

    那位夫人讪讪地红着脸带女孩离开，沈汉在她身后笑，然后扬声，“谢谢您，关心我mama。”

    沈汉进房，他并不熟悉这间房子，一家三个人都太忙。他的mama搬家到新都时，兄弟两人已经去了军校，住在宿舍里，从此以后全家团聚的日子寥寥无几。

    房子很小，进门就是水槽。水槽边堆着高高几个咖啡杯，咖啡总是干在杯里，来不及洗，久而久之黑漆的颜色沁入陶瓷。

    “我回来了，妈，你又没锁门。”

    没有回应，沈汉挨个房间找人，最大的房间是她的书房。他们的mama搬家到新都，在公诉人办公室找到工作，为没钱请律师的被告人提供法律援助，是个彻头彻尾的工作狂。

    书房里堆满文件，空无一人，旧桌子台灯下压着一张字迹潦草的字条。

    临时有事，不回来了。你们兄弟自己找东西吃。——沈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