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的话就在嘴边,纪然转念一想反正已经出来了,不如去见见世面。
他本以为第一次走进闻名的工作场所,会是在10月份老朴举行婚礼时,没想到提前来了。纪然和魏总像刚进城的呆瓜,在凯撒宫的一楼大厅绕了好几圈,终于在服务人员的指点下,来到地下一层。
夜店入口处的招牌简洁素雅,只有三个字母:FUN。看似平常,但安检很严,查了纪然的证件确定他已成年,还没收了他背包里的半瓶水。
进入之后,纪然才发现这里是一个时刻沸腾着的巨大地下王国,音乐与光线迷狂地交缠在一起,空气中漂浮着强劲冷气也压抑不住的荷尔蒙和多巴胺。
中央是足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的下沉式舞池,一具具青春靓丽的rou/体,在DJ的电音下碰撞、缠绕、互相试探,挑/逗身上每个毛孔。
他们选了个卡座,点了两杯威士忌。魏总喝得很急,环视着四周莹白的美腿和丰盈的胸/脯说:“坐一会就撤吧,我可能不适合年轻人的生活,血压有点上来了。”
纪然也对这种热烈的气氛有点无感,轻轻抿了口酒,“我可能不是年轻人吧。”
在舞池里瞎蹦、摩来蹭去有什么意思呢,多累啊,下班后没事的话,回家躺一会多好……大概他们工作不累吧。
在向门口撤退的过程中,纪然被一个开朗的声音叫住了:“呦,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