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纪然脑袋里被这三个字塞满。搬到他对门也就算了,为什么连车都要停在他旁边呢?来者不善一般只为谋财害命,自己显然无财可谋,只剩命了。
纪然胳膊一软,差点把女儿掉在地上。
经历了短暂失重的乐乐醒过来,迷茫地用胖出坑的小手揉着眼睛,“爸,我饿了。”
纪然没有回应女儿饿的呼唤,“小叙,包给我,你抱着她。”
走进单元门前,纪然又回头看了一眼那辆车,心想:千万不要在某天不小心剐蹭了才好。冤有头债有主,“讲理”的闻名必定会把他请到黑店“剐蹭”一番的。
纪然走在最后面,缓慢的步伐踏在楼梯上,每一下都沉重得像是他的心事。爬到5楼,纪然轻声催促着洪福:“姥爷,快快快开门。”
“马上马上,”洪福用老年人特有的优雅和风度掏出钥匙,“怕什么,不就是个地痞流氓么,你姥爷年轻的时候也流氓过。”
对面的防盗门传来一阵门锁转动的声音,纪然仿佛看见幽冥地府的大门在眼前缓缓开启。
闻名似乎正在打扫卫生,穿着黑色背心和宽松的家居裤,手臂和肩部隆起的发达肌rou上,沾着几点洗涤剂的泡沫,以及……几处形态各异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