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然踮起脚,把胳膊伸到上铺,手搭在弟弟的额头上,“没发烧……坚持一下吧,最后一天上课了。”
“我头疼,非常疼,感觉脑细胞在蹦爆米花。”
纪然担忧起来,“这么严重?”
“所以要休息一天,不然明天没法考试了。”
这洪亮的声音,怎么看都不像真的病了。拗不过弟弟,纪然只好打电话给班主任,请好假后抱着女儿匆匆出门,姥爷则说不去晨练了,留在家照顾“病人”。
纪然刚走,洪福就来到卧室,躺在下铺举起一双灵活的老腿,猛踹上铺的床板,“你哥走了,别装了。”
纪叙利落地坐起来,跳下床后唉声叹气地踱步。
“告诉姥爷,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纪叙颓坐在电脑椅上,一圈又一圈地转。
洪福从床上一骨碌起身,去喂窗台上的乌龟,“你忘了,我不只是你姥爷,还是睡在你下铺的好哥们。”
纪叙不言语。
“快说啊小叙,你还认不认姥爷这个哥们!”
纪叙烦躁地用双手挠头,“唉,姥爷你往楼下看。”
洪福打开窗,在扑面而来的暑气中探出头,“有什么啊?只有绿化带啊!”
又对乌龟说:“淑娟,你看见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