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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一愣。就听慕容在他头顶低声道：“天息楼主没有武功，却拥有莫大力量。你一直跟在他身边，却至今也没控制他，我猜……你已经把‘花死’的秘密告诉你师父了，对不对？”

    月光照在慕容和谢颜身上，将两人罩上一层浅淡温暖的光晕。慕容干脆在屋顶坐下来，顺便把少年抱到自己腿上，伸手抬起他的脸庞，温和注视着他：“你从来也没有想过，要控制你师父，和你师父身边那些强者，哪怕你随时都能拿到他们的气息，哪怕你有无数的机会下毒，是不是？不管你以前如何，我相信你现在是我希望看到的那个谢颜，你没有一心害人，也绝不会害我们。”

    谢颜愣愣看着他，目光有些空茫，渐渐地，它变得越来越透，越来越……花。

    谢颜慌忙低下头擦掉不自觉湿掉的眼眶，低着头小声说：“我知道武林中许多人忌惮、贪婪毒绝之毒，他们知道我身份后不是要杀我，就是利用我。只有你和师尊从一开始就清楚我的身份，却没有利用我，反而……处处帮我……”

    每个听到毒绝之名的人，都会下意识远离他，哪怕他也恨毒绝，甚至亲手杀了毒绝。但只有慕容和微生一开始就知道他身份，却待他始终如一，不曾变过，发自真心地对他好。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谢颜一开始也满怀戒心，但渐渐地，他也会受触动，也会被感动，也会被……改变。

    前十二年有那么多人伤害过他，但还有人真心希望他能变得善良，希望他能济世救人，希望他……活得很好，而不是像毒绝一样为恶武林，为人所厌。

    这就够了。

    慕容轻轻笑了一声。自从吃了谢颜的情人花后，他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