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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一凛，就差举起斧子砍过去。

    洛天睿嘴唇蠕动了几下，上面还有干涸的血迹，声音沙哑道：“谢谢。”

    杨树听他这语气还是有理智的，便稍稍松了一口气，“你这声音怎么回事？”

    这么沙哑，之前肯定是大喊过，但杨树回来到现在都没听他哼唧一下，就很不正常了。

    洛天睿眼神黯淡了些，低声道：“其实……喊了很久。”

    因为没人过来，当杨树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痛到说不出话了，否则下唇就不是被咬烂而是被咬掉，最大的力气也只是皱一皱眉，所以在杨树看来可能并不是很痛苦。

    “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杨树猜测了一下，“你被丧尸咬过？”

    洛天睿沉默的看着自己的右手腕，那里还有一个浅淡的痕迹。“可能被咬过，我当时记不太清楚，后面又忘记了这件事。”

    杨树点点头表示理解，毕竟是个半昏迷的伤患，经历过逃跑再被人救起过了一夜，谁还会记得受伤时被咬的那一口？能记得咬在什么位置已经很不错了。

    “所以你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是人还是丧尸？”

    洛天睿默了默：“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现在的他是有意识的，也能控制自己的行为，但……洛天睿觉得杨树全身都散发着一种香甜的气味，瞧着很可口的样子，这肯定是不正常的。

    杨树盯了一会，凑过去趴在了洛天睿的胸口。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洛天睿一愣，下意识就想把人推开，却在闻到一股rou香后精神恍惚了一下，咽了咽口水。

    半晌后，杨树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我也不确定你是不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