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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倦长腿迈开，走到座位上坐好，温和开口。

    “数学。”徐吾漾指着惨不忍睹的试卷，乖乖回答。

    “真的是高一试卷？”

    “倦倦，我这不是怕你不教我嘛，所以昨天连夜做了一套试卷。”

    陈倦看着她连夜写的成果，抽了抽嘴角。

    “就填完了选择题……”陈倦捏了捏眉心，大概想到什么，笑得一脸无奈，“你还真是一如既往。”

    “什么一如既往？”徐吾漾追问。

    “笨啊。”

    徐吾漾：“……”

    “哪一题不会？”

    “都不会。”

    还真是相当理直气壮啊……

    陈倦错愕的看着她，叹了口气。

    徐吾漾被他这么看着，就算再没脸没皮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于是低下头，自然也没有发现陈倦那一闪而过的宠溺笑意。

    “那我换个问题，你哪里会？”

    “选择题……不对，是部分选择题。”

    “从今天开始，我会教你。但是我有条件。”

    陈倦眉目淡淡，声线平稳好听，徐吾漾安静的盯着他看，喃喃的说:“什么，我一定答应。”

    “我暂时还没想好，你先欠着。”

    他睫毛很长，头低下时，教室白炽灯的灯光打在他脸上，眼睫的阴影落在眼睑处，像个弧形的小扇子。

    “第六题的选择题不会？”

    “嗯。”

    “这题是求函数k的取值范围，我们先把函数画出来……”

    徐吾漾觉得自己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在陈倦脸上，他说话时，喉结会上下滑动，造成的那个颈部弧度也在变化，性感的要命。

    白衣黑发。

    唇红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