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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巴巴的看着他, 徐顾言差点儿就屈服了，好在最后一秒把持住了自己的底线：“我洗澡的时候, 你不能进来。”

    徐顾言有点头疼, 楚翊非黏自己，他肯定是开心的，但是如果楚翊非连他洗澡的时候，都想挤进卫生间, 那就有点令人……不太开心了。

    虽然时隔已久，但徐顾言仍旧清楚的记得，以前楚翊非犯病的时候，是非常厌恶他人的碰触与接近的。

    别说外人，就连徐顾言想要为他换衣服，小楚翊非都要尖叫出声，死命挣扎，凄厉得如同被主人洗澡的猫咪一样。

    那时候的徐顾言不仅要在外打工，还要照顾心智不全的楚翊非，手臂上经常带着楚翊非的抓痕和咬痕，尤其是要给楚翊非喂药的时候，堪称一场大战。

    徐顾言尝试过偷偷把要藏进零食中哄骗楚翊非吃下去，楚翊非往往都能灵敏的把药吐出来，把糖果全吃了；最后实在没办法，徐顾言只能强行掰开他的嘴去喂，被咬得满手的血。

    上班的时候咬痕被同事看见了，同事都误以为他找了个格外泼辣的女朋友。

    徐顾言自己都曾和楚翊非笑言：要是被人咬需要打狂犬疫苗的话，他们可能得打狂犬疫苗到破产。

    可如今的楚翊非……就算病得神志不清，也乖巧得让人心疼。

    平时安安静静的不出声，不尖叫，徐顾言照顾他的时候，他也格外听话，让抬手就抬手，让抬脚就抬脚。

    就连吃药的时候，楚翊非都能一口气吞下去，完全不需要徐顾言再花费精力哄骗。

    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太粘人了，不过对于徐顾言而言，楚翊非的粘人根本不是缺点，只是一个甜蜜的小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