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霜安静地在他身边坐下,不说话。
“我一直想……如果……”祝文嘉把脸埋进膝盖里,声音越来越小,“如果我……”
“即使你不拿私章,她也会想别的办法。”庭霜把手掌放到祝文嘉头顶上,难得地摸了两下,“好了,别给自己找这么多负担。”
“……不是。”祝文嘉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许久才又挤出几个字,“……不是那个。”
庭霜不知道祝文嘉想说什么,但也没有问,只“嗯”了一声表示他在听。
他比以前要耐心很多。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见祝文嘉有点语无伦次地说:“我是一直在想……如果我以前……我以前没有跟你、还有我妈……”
好像被吹进卧室的风冻着了似的,祝文嘉微微瑟缩了一下,庭霜起身去关上窗户,坐回祝文嘉身边。
“家里有酒吗?”祝文嘉突然说。
“没有。”庭霜说,“烟酒之类的都没有。”
“等我一下。”祝文嘉缓缓站起身,拖着还在发麻的腿下楼,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半瓶料酒。
“哥,你坐那儿。”祝文嘉指了指窗边的高脚椅。
庭霜本来想拿走祝文嘉手上那半瓶料酒,结果祝文嘉一开口,一嘴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