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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听到这酸溜溜却难得的惆怅，我终于情不自禁的转过身去，伸手去触他的面容──整齐的眉宇，坚挺的鼻梁，还有薄薄的总是说出气死人的话来的嘴唇……熟悉又陌生的一切，真令我又爱又恨。

    “看什么呢，嗯？”

    兴许是被我专注的目光瞪得不自在了，云鹤影干脆握住我的手，脸颊在上面温柔的蹭了蹭。

    “你好帅……”

    忽然微笑，我发自内心的赞叹。

    “知道我帅就好。”

    只是简简单单一句夸奖，男人的眼中便绽放出快乐的颜色来。只见他薄唇立刻勾起一个开怀的弧度，握着我的大手又抓紧了几分。

    “云鹤影──”

    “嗯？”

    “喜欢的，我可以喜欢你的。”

    “嗯？”

    兴许是我的表白来的太过突然又太过单薄，男人先是愣住了，不明所以的望了我半晌。等到明白过来之后，他一向冷淡的面容上，竟也有了些许无法言说的动容。

    是的──

    有什么好纠结的呢……太累了。

    你都不嫌弃我花心又放荡，一如既往的钟意我、关怀我，那我为什么不能试着喜欢你呢？云征月是个悲剧，是我年少轻狂犯下的罪孽。从今以后，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喜欢我的人我也要回报同样的感情。

    也许没有那么深，也许一开始会显得很笨拙……但是我会去试着做的……

    “我送你出去吧，回去晚了柳砚又要起疑了。”

    似乎感受到了我内心激变的情绪，男人抚着我的后脑，良久、良久，眉眼之中的温情愈发执着。尽管万分不舍，但毕竟他还是素来理智的。最终他叹了口气，结束了这仍显短暂的温存。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