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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不算难，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秦以言过来了？”

    “对啊，一个半小时前我和阿庐讨论到可以加这个镜头，然后叫他过来的，估摸着妆差不多好了。”秦导转头看了来路一眼。

    于堇聆也顺着看过去，果然看到秦以言穿着第一场戏时候的戏服，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接着，秦导连给人休息的时间都不给，直接就开始拍了。

    秦以言和于堇聆的默契也算稍微磨出点来了，这一场拍了两条，过了。

    之后，一大票人收拾东西回到城里，队伍浩浩汤汤的，远远看去还挺壮观。

    吃过午饭，大家伙休息了个半小时，又开始赶工了，秦以言换回常服插着兜在一旁看妆化组的妹子给于堇聆补妆，神色分外闲适，显然深得秦导真传。

    “秦以言，你待会儿干嘛呀？”工作人员正在给她补眼妆，她闭着眼问道。

    “看你拍戏，完了跟武指继续练练。怎么了？”秦以言挺奇怪的，以往于堇聆可不会问他这些问题，反正同吃同住，哪都能看见人影。

    于堇聆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能别看不？”她想要睁眼看他的反应，奈何工作人员的刷子还在她眼皮上刷刷刷的，只能依旧合着眼补充，“你知道的，待会儿我要知道你死了的消息，呸呸呸，李识焉死了，所以我肯定得去想象啊，可要是你还在我面前晃悠，或者说我一抬眼就能看到你，那我怎么入戏啊？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