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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的青年，第一次主动亲吻。

    “如果有一天，我因为任何原因离开你，或者说背叛……”那含笑微凉的声音，像恶魔的预兆，又像是神灵的启示。

    那省略的后半句，没有被说完。

    就像是通往天堂和地狱的分叉口，留给那个人做最后的逃生选择。

    盛大的婚礼开始筹备起来，举世瞩目。

    反对的声音全被隔绝在苏灵燃的世界之外，从未被听见。

    那是苏灵燃见过的，青年最高兴的样子，他看起来很幸福，从未有过的幸福，就像得到了全世界。

    黑白琴键上，四手联弹。

    “还记得吗？那时候孤儿院里有一个踏板老风琴，那时候，我们弹得就是。”

    “记得。那时候你就弹得很好，一直在教我。”苏灵燃微笑说，“你从一开始就跟那里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染染才是，跟所有人都不一样。我第一次看见你，就觉得整个世界都只看得见你。你过来跟我说话的时候，我紧张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苏灵燃对他说得第一句话是：“你真厉害，院长的老风琴所有人都不会用，没想到可以发出这么好听的声音。”

    那内向忧郁的小孩儿垂着冷淡的睫毛，好久，才说一句：“这是。”

    苏灵燃从回忆里醒神，温和平静地说：“因为院长老师们说，那个新来的孩子遭遇变故惊吓，从未说过一句话，也不主动吃饭喝水。他们说，那孩子是送来暂养的，很可能能找回他的家人。看上去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