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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被消磨殆尽，再深刻的记忆都会模糊消失。

    然而穆行简却始终记得一切，他到底是不是个人啊！

    一世世的，穆行简开始了他的轮回之旅，有时候是石，有时候是沙，有时候是一颗星辰，有时候是一丛火焰。每一世他都是一件死物，没有思想，没有灵魂，只有孤寂。

    然而亿万年的轮回过去，他却始终记得自己身而为人的身份。

    最后一世，他化为了一缕空气，直接消散在了一场声势浩大的风暴之中。

    幻境之外，血魂心魔抚掌大笑，“这一世我让你连实体都没有，看你如何还能存在，看你如何还记得自己。”

    “有没有实体，有什么关系？”下一刻，一个平和的声音在血魂心魔的识海中直接响起，“能不能存在，又有什么关系，记得不记得自己，又有什么意义？”

    “你，你……”血魂心魔的脸上露出了极度恐惧的表情，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证明穆行简已经领悟了超然世外的真意，心灵不再受到物质的束缚。

    有或者没有，都没有关系，想有的时候，自然就会有，想无的时候，自然就没有了。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超然世外的道心真言，看起来和心如明镜恰好相反，然而超然世外的真意却是，当一个人看破物质界的本质时，他就不会再简单的被有或者没有，存在或不在这些狭隘的观念所束缚。

    领悟了这一道心真意的人，已经开始融入世界，开始触摸界面规则，世界是瞬息万变的，从来没有固定的样子，所以菩提本无树，所以明镜亦非台。

    “哈哈哈哈！”凛冽的风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