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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厉爵深怔住，一看，“你醒了。”

    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来了，他总算是醒了。

    “对啊，可能是傻人有傻福吧。老天爷都不想让我死，想让我活着，然后一个一个地把那些想要我死的人给玩死。”

    唐悦说这句话时，语气很平淡，看似是句漫不经心的玩笑话，但他眼神中蕴藏的阴鸷，让厉爵深敢肯定这绝不是个玩笑。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唐悦露出这样的眼神。从前，厉爵深印象中的唐悦总是嬉皮笑脸，喜欢撒娇，一时温柔如水，一时活蹦乱跳。

    现在这状态，看上去就跟黑化了的黑莲花一样。

    “那你说说，是谁想让你死。”

    “这还用说么，这些，恐怕厉总比我更加清楚吧。”唐悦呶呶嘴，“我的水呢，渴死了。”

    厉爵深起身去给他装水，然后把水杯递给他，“小心烫。”

    “唔……谢谢。”

    “说吧。”等唐悦喝完，厉爵深坐到他窗前，挑起了眉毛，很郑重其事地看着他，“把你瞒着我的那些事，都一五一十告诉我。”

    “什么啊。”唐悦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想就此敷衍过去。

    谁知道厉爵深逼近了他，两张脸都快亲密地贴在一起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打算把我蒙在鼓里？”

    “哪个地步。”

    “让你做我未婚妻的地步。”

    “……”

    这下子，轮到唐悦怔住了。

    “厉总，你发烧了么。”

    “你想拒绝，嗯？”

    “不是。我只是被拒绝的次数多了，心都碎成玻璃渣，然后化成灰了，现在厉总又让这团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