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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依然是艰涩的，更带着沙哑。

    董少恩点头，这个样子的洛承秋，似乎让他觉得无措，所以，他在走过来之后，一时之间并没有开口，只是缓缓在床边坐下。

    沉默了几秒钟之后，董少恩终于缓缓地开口。“你……不要再难过了，是我太大意了，对不起。”

    洛承秋闻言，嘴唇略有些颤抖，看着眼前的董少恩……他缓缓伸手，拽住了对方的胳膊。明明自己母亲的死亡，跟这人全无关系，甚至是自己的母亲差点害了他，这人在开口道歉的时候，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如此想着的时候，洛承秋扯了一下嘴角，他本来是想露出一个微笑的表情的，却发现并不太成功。

    上辈子加上这辈子，董少恩真的是对他太好。这种好，让他在这辈子的时候幡然醒悟，可是，却也太沉重。沉重得让他不知应该怎样对待眼前的人……

    或许是因为洛承秋的表情太怪了，所以，董少恩察觉出了一点异样，正要说什么，洛承秋已然开口。

    “你为何道歉？因为我母亲想杀你没成功吗？”

    董少恩闻言，脸色顿时变了。洛承秋却继续说道：“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母亲的死，是意外，也是咎由自取吧！也是，她毕竟是死了，死者为大，所以……你就理所当然地将切的罪责，全都归咎在了自己的身上。董少恩，我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一个圣人。”

    董少恩的脸色再度变了变。

    洛承秋轻轻闭了闭眼，“若是我这辈子都不知道这样的真相，你知不知道？可能我会怪你，怪你没有保护好我母亲……你是做好了这样的准备，所以才总是跟我说对不起，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