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受冷落, 无人问津,一叶扁舟飘荡十几年后终于归根。
“但阿姨知道他也不是一直一个人,”梁思容看着江汐,笑, “你陪过他一段时间,他一直记着呢。”
江汐没打断。
“当年他回家十七岁,脾气不好,遇着谁都跟吃了枪药似的,跟他爸最不对付,三天两头一大吵。”
梁思容似乎在回忆着,笑:“这孩子一开始跟我也不亲热, 可能从小吃的苦太多了,他嘴甜得很, 就是跟谁都不亲近。”
江汐说:“您对他好。”
梁思容笑了下:“是,所以他现在才跟我亲近。”
江汐丝毫不意外, 陆南渡就是这样的人,给他一颗糖他就跟人走,谁对他好他就对对方更好。
只不过愿意给他糖吃的人太少。
江汐没说话。
“后来在国外,有一次视频我问他成年了找没找女朋友, ”梁思容目光落在她脸上,“他拿了你的照片贴摄像头上,跟我说这就是。”
“当时我不知道你是谁, 也从来没见你在他身边出现过,后来才知道你是他前女友。”
梁思容说话不疾不徐,笑:“这孩子肯定不会告诉你这些。”
确实。
江汐嗯了声。
明明那么喜欢撒娇的一个人,偏偏对最难捱的那几年缄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