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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机靠在床头听歌，听到动静后转过头往楚奕扬的方向望了一眼，随即又阖上双眼。

    楚奕扬上了床，靠坐在程亦钦身边，见他听得投入便稍稍往他那倾斜脑袋，“在听什么？”

    “。”程亦钦再度睁开眼，与楚奕扬对视一眼后摘下左侧耳机，似乎准备给他戴上。

    楚奕扬没有躲开，任由程亦钦小心轻柔地为自己戴上。

    小小的白色耳机塞入耳朵，程亦钦的指尖不经意轻擦过他鬓边皮肤，痒痒的，带过一瞬间的温热。

    柔缓的钢琴曲传至耳内，似有着让人身心沉静下来的奇效，楚奕扬想起今日在酒宴上身旁的人弹的便是这首。

    “我想听听今天有没有弹错音，也有好一阵子没弹过这首，弹错就尴尬了。”说到这个，程亦钦摸了摸耳廓处，似有些不好意思。

    “今天的你很显然是全场最出彩的，风头盖过了宴会的主人，以及现场任何一个人。”

    全场最出彩的……程亦钦也不想啊，他不过是弹了首钢琴曲，谁知弹完之后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他身上。

    见楚奕扬板着张脸沉默，程亦钦以为他是对自己这般出风头感到不满，便说道：“好啦，我下次不敢了，我保证什么都不碰，除了吃的。”

    吃的是不可能不碰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不碰的。

    “你怎么还想着吃？你能不能想点别的，譬如——”拉长这个音的同时楚奕扬倾身凑近了程亦钦，彼此的鼻尖几乎紧贴，“你刚才为什么光着后面对着我？”

    怎么这个话题就绕不开了？程亦钦心想自己刚才都解释过了，怎么又突然被提起来了？

    看到眼前人眼中浮现意味深长的笑意，程亦钦深切觉得，这个人一定是故意的。

    “我说了，因为我乐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