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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管理，毕竟还陌生，她只知道阿姨们白天来上工，老赵晚上来值守，管护房里给他安了一张竹榻，让他没事时稍稍小眯。对这赵大爷，许霜降还一面都没见过，也不知道他来了之后还会寻摸到哪里去，莫非无聊，四处转悠去了？

    “赵大爷，赵大爷。”许霜降走进大棚。

    外头昏暗，里头也昏暗，花花草草也需要休息不是。几十米纵深的连栋大棚，幽幽地勾勒出了花台盆栽的轮廓，许霜降站在棚口，向内走了五六步，竟不敢往里走了，只提高了声音喊。

    没人应声，她折回了管护房，取了钥匙，打开了赵大爷值班那间，在内墙门框边贴的一张联系人列表中抄下了一个电话号码拨过去。

    “喂，喂。”等了老半天，电话里才传出一个老大妈的声音，听上去无端地急躁慌乱。

    许霜降微愣，忙道：“请问赵大爷在吗？”

    “谁？你找谁？”老大妈不知是耳背还是没听清，在电话那头高声叫着。

    “赵大爷。”许霜降也提了声音，“我找赵大爷。”

    “喔，我家老赵啊。”老大妈似乎抽泣起来，“老赵在医院里，你啥事啊？”

    “赵大爷怎么了？”许霜降一惊，“他没来苗圃值班，我打电话问问。”

    “meimei，你也是苗圃的？”老大妈恍然叫道，“对的，老赵是要值班的，今天他值不了了，在家里冲了一跤，磕破额头了，现在在医院拍片观察。”

    “啊？严重吗？”

    “头上缝了八针。”老大妈忙里忙慌地，“meimei，老赵去不了苗圃，不好意思啊，我急死了，也想不起这事，对不起啊。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全，我们还要听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