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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宣春花仍叨叨着，“对了，鱼竿给你同学了吗？”

    “给了。”

    “哎，霜霜，霜霜，你带回来的那个大箱子里头，都是冬天的衣服吗？是拿回来让mama出了梅给你晒？”

    “妈，你先别管，就放在我房间好了，我下次回家自己理。”

    “好好好。”

    许霜降放下手机，骤然从mama的啰嗦中切换出来，车里的静窒令她一时恍惚。她默不作声地望着车窗上掠过的光影，浓黑的夜里那些明亮着的灯，总是铺展了候在眼前，又倏忽离她远去，窗外好一片繁华瑰丽的夜世界。

    她穿行其中，目不暇接，心已清冷。

    陈池一句话也没有。

    一直到他们俩一前一后走入电梯，步上廊道，打开暗朱色的大门，在窄窄的玄关里换鞋，他都没有说过一个字。

    许霜降进了卧室，径直走到窗边，拉上窗帘，方才旋过身来。

    “你和林虞，是什么关系？”隔着床，陈池终于开腔。

    许霜降不答，迎上他的视线，问道：“你出差了吗？”

    “没有。”陈池倒是干脆。

    “如果我不送那根鱼竿，你是不是就没有成就感了？”许霜降面容平静道。

    陈池猛地掀眉，眸中如有火焰跳跃。

    “现在，你有成就感了。”许霜降继续道。

    陈池再也忍不住，疾步绕过床，直冲到许霜降面前，暴喝道：“我他妈要这成就感干什么？”

    他从来不骂人，在许霜降面前从未说过粗话，头一回破了例。陈池咬住牙关，盯住眼前这个人，她敛眸默立，却一丝不瑟缩，就像春天竹林里不屈不挠冒出的笋头，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