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Folie deux (第4/5页)

”

    “先帮我把黄瓜、西红柿和梨切丝。”

    “好。”

    给荆素棠的刀依然是他之前用过的，稍大一些的刀。刀背向着他。他接过来，手心贴合刀柄。他在帮忙准备晚饭。他机械化地完成切割。

    梁悦颜就站在他身边，灵巧地用双立人刀把整块的牛rou从骨头上剃下来，将rou切成薄片。牛rou有筋，她把握的角度刚刚好，力量在汇合在刀锋，切断rou的肌理。荆素棠想到陈风尸体的照片，喉咙上翻卷的皮rou。

    “您的刀工真好。”梁悦颜说。

    牛骨被做成汤，梁悦颜拿出量勺，调味品按照精确的配比放进汤里搅匀，做成冷面的汤汁。香气从摇晃的面汤里逸出来，足以调动人类的饥饿感。她做炸药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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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桌中央放着用冷面汁和泡菜拌过的蔬菜丝。冷面每人一碗。袁炀的那碗用他专用的蓝色小碗来装，顶上是全熟的荷包蛋。梁悦颜的那一碗汤汁更多些，顶上是个炒蛋。而荆素棠面前的那一碗面更多些，太阳蛋半熟的蛋黄被顶到海拔最高的位置，摇摇欲坠，吹弹可破。

    蛋液的味道浓厚，和荆素棠的想象一样。

    他饥饿得太久，从第一口开始就没法控制自己，汤底的酸甜刺激味蕾，过了冰水的荞麦面的口感柔软又有嚼劲，他吃了满满一大口，囫囵地嚼了几下吞下，差点被呛住，然后又吃了满满一大口。

    “太好吃了。”荆素棠说这句话的时候嘴巴鼓鼓的，袁炀咯咯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