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忘与过去 (第4/5页)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往事，有了一瞬间的晃神：“我见过他。”

    “什么意思？”我愣住了。

    “好几年前，他曾经向我许过愿。”噬骨看着张惜云，眼神复杂，“他求我救他，可是他不愿意献出他的灵魂。契约是双向的，我也不能违背契约救他。我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找上你。”

    张惜云小心翼翼地拉了拉我的衣摆：“这个人很危险，我们早点离开吧。”

    “我危险吗？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说。”噬骨盯着张惜云，嘴角微勾，“你说说，我危险在哪里？”

    张惜云缩在我的身旁，没有说话。

    我拍了拍他，想要让他说些什么，却发现他在发抖。

    噬骨有这么可怕吗？

    我没再管张惜云，转向了噬骨：“你能帮我吗？”

    “当然可以，只是……”噬骨用手指戳了戳张惜云的额头，“算了，毕竟是人类的事，他和我也没达成契约，我没有资格管这么多。”

    我看见他从张惜云的灵魂之中取出了一团亮闪闪、柔软的、散发着香味的东西，随手放进了一个玻璃瓶里。他把玻璃瓶递给我：“这是他所有关于你的记忆。我就不吃了，至于你……如果你后悔了，可以还给他。”

    张惜云已经昏了过去，却还是用手抓着我的衣服不放。

    “我为什么会后悔？”但我接过了噬骨递给我的玻璃瓶。

    “不是别无退路的话，没有人的情绪能强烈到把愿望传达给我。”噬骨看着张惜云，眼神柔和，“我见过了很多走到末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