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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特，看着那一篇标题名为〈是他改变了吗？〉的新闻稿子，温柔问道。

    此时已逼近凌晨一点。

    你问实话？

    于是，那位（写过各种争议性题材的）报社王牌路易丝莱恩，闻言，便停下了双手，伸个懒腰揉揉眼睛。她拿起咖啡，啜了一口，转过椅子疲惫的瞧他一眼。

    我支持的是克拉克肯特。

    她的笑容很倦，声音却很认真。

    通常我不太关心这个议题──倒不因为我很漠然，或是歧视什么的。毕竟我总认为，同性恋领域里面，早就有许多充满影响力的代表者了。

    一个优秀的顶尖记者，应该把注意力放在更需要关注的时势，还有弱势团体身上──比如：干旱区域的水源问题是如何导致？战争国家的儿童受教权利，是可以被忽视的吗？今年的麦价为何一直上涨？源头发生了什么问题。

    以前我总以为，现在的美国已经足够开放。

    至少，就算我不关注，同性恋的种种议题，也必定会被这个社会渐渐接受，甚至，为法律层面所保障。

    但最近我发现，那就太迟了。

    女记者静静直视着同居人那双体贴理解的灰色眼睛，表情十分复杂。

    还记得我上周跟你谈过的吗？

    我总觉得克拉克他，其实并没有像嘴巴上说的那样，根本一点都不喜欢布鲁斯韦恩。她忧虑的说，显然，对于私底下谈论别人的感情不大适应，至少，这几里面天，他已经太明显了──非常容易陷入混乱紧张，一点情绪也掩饰不了。

    他喜欢他。

    你明白吗，理查德──那是一种我希望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