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3/3页)

到装有精灵的魔瓶，如同炼金术用的熔炉，从无到有，于是我把那些物质按一个自古以来的规律组合到了一起，超越实在，创造出了我的发轫之作。

    我们都是世界的孩子，连我都不敢大张旗鼓宣扬自己是离群索居的野兽，你当然也不是我的附庸、分泌的津液，只是我们相遇的方式与上帝创世的方式太过雷同，而我要肩负起我的责任，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我，筑山乐乐，用欲望和名为朱鹭辉叶的躯壳召唤出了一个新的人类。

    不能用同样经验处理不同问题，我权且告诫自己。如今你日渐衰微，形销骨立，能在这条道上走到多远，我无法想象。你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说出的那番话，内容物快把皮涨破，充盈而出。同样，让污秽的部分替代现有的部分以抵消其质量，我也不容许。那就让我代替你走下去吧，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尽管我还没有选好新的对象，但我已经不同往日。

    教学楼开始不停摇晃，它即将崩塌。梁柱倾圮，墙壁土崩瓦解，钢筋暴露在外，石灰水泥粉尘满天飞，玻璃碎成晶亮的雾，没了依靠的电灯连着电线掉在地上，桌椅全往一个方向倒去，盒中的粉笔倾倒一空。这最后一个多梦的夜晚，我站着迎来明天，窗外云开雨霁。

    “你输了，朱鹭辉叶。来吧！熹微的晨光不必再畏缩不前。来吧！奏响新世界的颂歌！”，眼泪夺眶而出，换季的湿润东南风将泪珠拂去，我向不存在的席间观众深深致意。

    那么加油，新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