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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没听见的样子。

    许汝清气的牙痒痒。

    不让我睡！

    “我”

    “睡觉。”

    许汝清气鼓鼓的跑到孟穹身旁，一下子把脸凑到书上面，一字一句的说。

    孟穹垂眼想了一会儿，和许汝清对视，“睡觉行，我坐你旁边。”

    他心里有数。

    三水昨晚已经睡够了，白天再睡饱了的话，夜晚就是个灾难。

    许汝清看他答应的这么爽快，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脖子，有点害怕。

    “睡。”

    孟穹就坐在榻边，许汝清蜷缩着身子，老老实实的闭上眼。

    车外鸟声鸣动，细风静静拂过。

    静悄悄的时候，淅淅索索的脚步声传来。

    “打扰了，坐个顺道车。”兰焉自然而然的坐在书桌前空了的凳子上。

    许汝清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睡意不见了。

    “还继续睡？”

    孟穹拿书敲敲她额头。

    许汝清翻身，噘嘴没理他。

    兰焉默默提笔写信，几个人一时间安静下来，马车摇摇晃晃的走动了。

    正在睡意再次席卷了许汝清意识的时候，孟穹随手覆上她的脸。

    淡淡的烈酒味和属于战场上兵器的味道浸入鼻间。

    拇指肚上粗粝的老茧摩挲着许汝清娇嫩的脸颊。

    “你走开。”许汝清嘴里含含糊糊的喊。

    兰焉观察了这两天下来，对三水的习性也有所了解。

    他捋了捋脸颊旁的墨发，眼神一深。

    “三水初来人世，尚有许多不懂得的地方。不如就趁现在这个时候来给她说说。”

    孟穹捏捏手底下的小胖脸，“起来，教你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