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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袍未解,目撩心搔》 (第3/5页)
。」 「可有些人不安生,借题发挥,说是老将军误判军机,害得三营将士折损。还说沉将军援军来得太慢,想一并弹劾问罪。」 她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咬了咬牙,语气里透着一丝替人不平的气闷。 「他身披甲胄跪于殿前,整整三日三夜,不言不语,谁都劝不动他。」 「到第三夜啊,人终于撑不住了,『啪』地一下——」 她语气一沉,手微微往下一砸,想表现却又碍于场合,但眼圈悄悄红了一些: 「就那么直挺挺倒下去,脸都贴着水」 「昏倒前,他还睁眼望了殿门一眼,雨水跟血混着流,声音嘶哑得都快破了,却还喊着——」 她吸了口气,小幅度挺起身,学着男子沙哑的声音,低低念出来: 「父兄战死,若真有罪,末将一并领了便是。」 「但这一身甲胄,甘愿战死沙场,也不背这莫须有的罪,污我沉家忠烈之名。」 「……陛下震怒,亲自将他扶入殿内,急传太医,又下旨严惩诬告之人,撤回弹章。临末,只道:『沉氏一门忠骨之血,朕记着,世人也当记着。』」 她说完后,两颊鼓着,像是替沉将军讨回了公道似的,还不忘轻轻抖了抖衣袖,脸上全是「我说完了,精彩吧」的神情。 林初梨轻轻掩唇一笑,斜她一眼,语气含笑带揶揄: 「你是在现场了是不?瞧你说得头头是道,改日你来当史官?」 春喜一下红了脸,嘴一瘪,小声嘟囔:「我哪儿会什么史官……这些都是说书先生讲的,我听多了就记住了。」 林初梨嘴上虽在调侃春喜,心里却一句都接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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