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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禁后在校园里晃荡的学生仍不在少数，不时有三三两两的学生路过，撒淼压着嗓子喊：“尧儿。”

    “啊。”江尧看他一眼。

    撒淼的眉毛动得有些鬼祟，说：“你觉没觉得有点儿奇怪？”

    “觉得。”江尧点点头，“你干嘛还要小声说话？”

    “哎！”撒淼清清嗓子，被他说得有点儿想笑，“我没反应过来。”

    撒淼口中的“奇怪”指得是什么，江尧能猜出来。

    其实真要说奇怪，这个肖大四成天跟陶雪川一个大二的呆一块儿，本来就挺奇怪的，学生会再忙也不至于把两个年级的学生忙成孪生兄弟，只不过陶雪川天天忙，忙到他们都忽略这点儿奇怪了。

    但忙到黑灯瞎火地凑在楼后拐角里谈事情，是真的让人不太好忽略。

    撒淼一脸若有所思地想了半路，江尧在心里叹口气，一巴掌拍在他后脖子上，转移话题：“买瓶空气清新剂吧，回去给屋里杀杀味儿。”

    “杀走光的味儿？”撒淼笑起来，想想等会儿回去，寝室里可能会扑面而来的味道，嫌弃地做了个恶心的表情。

    等他们在小超市晃荡一圈再回去，楼后已经没人了。

    宋琪一宿睡了两轮觉，第一轮累得半死，第二轮闭眼到天明，什么梦都没做。

    睁开眼的时候天色还早，时间刚过六点二十，夜里没关窗，现在满屋子都是清晨的味道，凉飕飕的，挺舒服。

    继续睡也睡不着，他起来找了身衣服，去客厅把电视打开，就着早间新闻的背景音进浴室冲了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