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改名了,现在叫杨遇秋,本来还想改姓,后来也觉得自己多此一举,”杨剪的目光倒是柔软了许多,尤其当李白提到挨打,他眼中稍有颤动的光点或许可以称之为是理解,“我们过得挺好的。”
“那就好。”李白又垂下脑袋。
对那个被逃离、被抛在身后的父亲,两人都缄口不提,好比一种默契。
“你为什么提溜着外套不穿?”在校门口,杨剪又挑开话头,“里面这身尺码太大了吧,像视察的领导,或者……我还以为你刚从苏州街那个教堂唱诗回来呢。”
“……外面这件像隔壁大姐。”
“暖和不就行了?”杨剪指指自己肿了半边的脸,坦荡走入校园,他好像能读懂李白在想什么,“别人看你说明你与众不同。”
也不知认不认识,他就冲路灯下擦肩而过的推车男生笑。
李白把心一横,丢了黑塑料袋,把他的大棉袄套上,沾的雪化在上面,但这棉袄够厚,里面还有防水层。
真暖和。
他跟着杨剪走,正值期末,天气又冷,校园里头又黑又静,途径一个cao场一片宿舍楼,又穿过一片小树林,李白憋不住了,“去哪儿?”他扯着杨剪夹克的后摆问。
“学五食堂,我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