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但我们花了他的钱才活到今天,该还,这是事实,”杨剪说,“他欠我姐的也该还,这也是事实。一百万只是个虚数,但如果我有,我可以交给高杰说谢谢你以后放过我们吧,也可以花这笔钱把他告倒,或者雇一个人把他对我姐做过的全都在他身上做一遍,然后杀了他,选什么就变成了我的自由。”
李白似懂非懂:“所以,赚钱是最重要的?”
“钱也是个抽象概念,比起武器它更像堡垒,或者途径,会帮人自动过滤掉很多麻烦,好比那些有几万大军的家族也不用天天出兵去跟地痞流氓打仗,”杨剪难得耐心地解释,“古代的兵,现在的知识、金钱,都只是直接反应社会地位的代表物而已,有了还手的能力,别人当然会把你也当个人看。”
“但如果别人不把我当人看,我仍然是人啊。”
“只有自己承认是没有意义的。”
李白仍有困惑,他常常觉得自己是灰尘,也很少觉得做粒灰尘有什么不好,挨了欺负,他跑掉就行了,总有容得下他的地方,他安全地保持普通,不必被任何人注意。但杨剪显然不这么认为,杨剪所说的“自由”,似乎也和他认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