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剪反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找新的了?”
李白想了想,低着头,筷子在碗里搅动,把那粽子沾满白糖:“因为你现在没女朋友了。”
杨剪笑了:“人不是非要有女朋友。”
他又擦掉指间粘的米粒:“人也不是非要恋爱。”
李白看着他,咬下粽子的一个小角,又在心里确认了一遍——杨剪绝对没有,也不会,不可能,去主动追求别人。
他为这个结论和齁嘴的砂糖味感到愉快。
长达两个月的暑假如期到来,确切地说,是杨剪的暑假。李白仍要在理发店处理一颗颗被主人嫌弃的头颅,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像个医生,听病人说出诸多不满,他再动那把没有回头路的刀。他和杨剪说过这个想法,杨剪就笑,他又问我这是不是往自己脸上贴金?杨剪就说没有,您这叫头发医生,治的也是人的身体部位。
结果李白听了这话,更不好意思了,借口一句“我就是想试试白大褂”,草草略过话题。
像这种闲聊的机会其实不多,他们仍然很忙,杨剪比期末还难见人影,实习倒还是其次,主要是上回他把那个初中生的期末数理化成绩教及格了,还都是七八十分,引得家长呼朋引伴,一下子就招来十几个同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