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觉得,这样大概是最残忍的体现吧。
而在这一切之中,最让他绝望的还是,他赤裸裸就像一具尸体,裤子都从脚踝滑落了,他却还是无法动一动,坐起来,或者仅是抬起脖子,看看杨剪背对自己的模样。
但眼前的灯光突然暗了,是杨剪压了回来,带着活着的温暖,拎起他的双手,把掌心已经风干黏腻的细小血痕舔干净,“当时我本应该也在。”杨剪说。
“你说犯罪,”他抱住李白的肩膀,带着烟草的苦,还有他少见的局促,深深地亲吻李白发冷的脸,又去刮磨李白的唇缝,就等人开口出声一样,“那我们本来应该是同谋。”
而李白竟然,好像在哭,眼睛先于大脑一步,终于能哭出来了。胸口剧烈起伏,睫毛蹭在杨剪颊上,湿湿的。
杨剪呼吸顿了顿,抱他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