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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恪己噌地站起来，踢开了椅子。

    “那么关藏确实因为他外公失去了母亲和meimei——所以你更应该告诉我他外公在哪儿！”

    “你觉得关藏会去杀他外公？！为什么？为了谁？为了你？之前关你打你的时候不杀，现在杀？！”马千家吼道，“你是不是自我感觉太好！”

    严恪己笑了，“马千家，你是不是个傻B。关藏他妈的是为了你！是因为你出了可疑的车祸差点儿没命！”

    “啊？”

    “你啊个屁，你当他是半个儿子，可他把你当成唯一的爸爸！你之前说要走，难道没看到他都要哭出来了吗？”

    “能做到完全隐藏一个孩子八年，我不得不说，外公您真的花了很大力气。”关藏说。

    关静园睁开了眼睛，有一边已经不太好使。说道：“你恨外公。”

    关藏倒有些犯难，“恨吗？我也不知道。现在连接着我和您的，是外婆，mama和爱丽丝的死——有，且只有这个。深重紧密，比血缘还无法割裂。”

    “外公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如果你好好的，关达应该都是你的。”关静园缓缓地说，他似乎累了，口水顺着他歪斜的嘴角淌下来，关藏仔细地帮他擦掉，注视着他的眼睛。

    “mama不在了，爱丽丝不在了，我要关达做什么。”药水在输液器中一点点下落，关藏出神地看着它的轨迹。“我看到您在mama面前哭的时候，就决定为您好好准备一个葬礼，等到合适的时候，送您去跟mama见面，‘对不起’这句话，您可以当面跟她说。

    “我也许不是那么恨您，但如果您死了，我会非常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