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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永远会尽力给那些被杀的人一个体面死法，就算是恶贯满盈该死之人，也会替他们草草收尸。

    王垠安还会认真道：“要索命就来找我，谁敢惊扰我jiejie, 就是挫骨扬灰我都不会放过。”

    为了jiejie，王垠安什么都能做；也是为了jiejie, 王垠安从不滥杀无辜。

    傅葭临突然明白，为何在烟雨楼、在长安，他都能和王垠安勉强算一对“朋友”。

    王垠安能够为了jiejie付出一切，而他……

    傅葭临垂下眉睫。

    他比王垠安还要更小心卑微地对一个人好。

    世人都不会相信王垠安这样荒唐不着调的人，居然也会有一颗真心。

    而傅葭临他的喜欢，若放在遇到陆怀卿之前，连他自己都会觉得绝无可能。

    “不能做自己，为别人而活，不会不开心吗？”傅葭临问。

    “不会啊，”王垠安摇头，“不是我jiejie，我说不定早就长歪了。”

    “真的对你好的人，是会让你去做自己的。”王垠安道。

    做自己吗？

    傅葭临想起刚才少女握住他的手，柔声说话的样子，像一场美好的梦般。

    她也是说让他爱惜自己。

    不是命令、训斥，更不是任务……她满眼关心和他说，让他爱自己。

    或许他也该走出那些血雨腥风，去试着成为明朗少年郎，成为陆怀卿可能会喜欢的模样。

    哪怕要承受剔骨割rou的疼痛，才能融入她站的那片明光，他也想去试试。

    一年，三年，十年，就算赌上一生，他也想抓住那虚无缥缈获得她喜欢的机会。

    “吃饭啦！”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