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瓶春_系兰舟(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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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兰舟(二) (第3/6页)



    还望先生教我。

    他微笑,极力抑制眼中得胜者的倨傲,眼珠在朦朦光下有琥珀的光泽,我将许先生所有力所能及的礼遇,除了她。

    裴容廷冷冷偏过了头,迎着日头,苍白的脸有种琉璃的脆与透明,看不清神色。他不置一词,直到离开衙署,也从始至终没有提起徐令婉,仿佛三日前的失态只是一场偶然的梦。可是淮安腊月的风这样湿冷,静安掖着手跟在他后面,走在院中,看着风吹开他的鹤氅,往宽袍大袖的青缎补服里钻,吹得飘飘摇摇,吹得他也像一股风,不知什么时候就要散了。

    这衙署前院是个走马楼,身后的树枝子上鸦雀凄厉叫了一两声,静安回头,只见一个白影子立在二楼阑干后面。他吃了一吓,忙追上前道:爷,了不得,你看那楼上是银姑娘不是!她怎么在这儿?您不是一直寻她么

    裴容廷身不由主停住了步子。

    静安险些撞在他手臂上,轻轻哎哟了一声,再抬头,只见裴容廷怔怔望着前头,眼底的震动像秋风中一瞬而过的落叶,很快寻不见了。胸膛短暂的起伏之后,他垂下眼睛掩住了所有情绪,复径直走向了月拱门。

    他没有回头。

    静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不敢去问,等转身再想看一眼时,却见南楼空荡荡的,那白影子也早已没了踪影。

    银瓶闪在了楼柱后躲避静安的目光。隔了相当的时间,她再次偷偷探出头去,也只见到了满庭黄黄的夕阳,天井边生着高高干枯的树,斜斜错错,直生到淡青的天上去了。

    静安大抵是发现了她,那容郎,他可回头了么?希望是没有的。

    她把手帕掖在脸颊上,也并没有哭出声,可帕子却渐渐湿了,渐渐冰凉了。

    眼睛湿漉漉的,她也不敢用手擦,怕擦肿了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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