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瓶春_东风渐(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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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风渐(二) (第3/6页)

仿佛飘进了一声腐朽的叹息。

    食君之禄,为君分忧。你我先为人臣,而后才为社稷之臣,切毋颠倒了秩序。

    裴容廷回府的时候才过午时,云散尽了,给大毒日头一晒,又在不断的蝉鸣里溽热了起来。他卸了冠带,在梢间换了身象牙白锦袍,合目坐在书房案前,一盏茶凉了也没动弹。

    二爷在书房,向来是没有人赶来打搅的,只是静安知道有关徐小姐的事比天塌了还大,因此自作主张进房打了个千儿,二爷打发去湖北的探子回来了,说是徐家祖宅方圆两百里的地方都搜检过了,也没发现姑娘的踪迹。

    裴容廷手肘搁在扶手上,指尖撑着太阳xue,整个人像斜倚在冰纹青瓷美人瓶里的檀香扇子骨。一点儿反应没有,也不知他听没听见。

    静安也知道,他这主子自打回北京,发现银姑娘不在,人就不大正常了。前儿夜里不睡觉,在书房里翻什么东西,似乎是没找到,连夜便命人往西牌楼那废弃的徐宅里去。带回来一只铜盆,里头盛着一抔灰烬和粉红的碎纸屑?

    从那时候,他这位爷更像生了场大病似的,在外头还勉强维持着清挺高迈的姿态,一回家就仿佛给人抽了骨头,对谁也爱答不理。半月前打发人往湖北徐氏祖宅宗祠去找人那徐家祖上原是襄阳的望族,如今没找着人,又不知道要成什么样。静安见裴容廷没反应,索性我不下地狱谁爱下谁下,脚底抹油赶紧溜了,到厨房让人做参汤送去。

    参汤做好了,二爷果然没吃。

    晚上静安在外间守夜,明明除了几次翻身没听见别的动静,可第二天,二爷竟写了封请假启的奏疏送到大内。静安常日候在主子跟前,除了吐血没见他有身体上的大症候,可那形销骨立的身子在外人看来,的确有点染病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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