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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君可能也是重生的。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回答：“是！”

    段子君竭力镇定，捏捏手心的汗湿。他干涩道：“所以，你都记得，记得我……”

    沈家明打断道：“我希望我从来都不记得。”

    “不，家明，我们，我们重新来过，这一次我……”

    “你是疯了吗？你觉得可能吗？”沈家明笑了，笑得讽刺，笑得疯狂。

    段子君眼神沉静，神情肃穆，温柔而深情。

    “家明，我们一起说过的你还记得吗？你说的，愿年年良辰美景，岁岁花好月明，你还记得吗？”

    沈家明停止笑，淡声道：“早忘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从来没见过你这个人，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能永远在我眼前消失，或者，去死！”

    段子君平静的面具猛然破裂，他猛地冲上前去握紧沈家明手臂，眼神中满是痛楚：“家明，我知道，我没有资格，但是，我是爱你的，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你走后，我是怎么过？”

    段子君伸手捂住头，蹲到地上，痛苦的蜷缩着身体。

    沈家明死后，一开始他以为只是舍不得，没到非他不可的地步，可是后来，他一回到家里，就看到很多很多的沈家明，撒娇的，冷肃的，沉凝的，认真的，温柔的，有时候在书房看文件，有时候靠在沙发上看电视，有时候在阳台躺椅上看书，他一伸手去碰，就看到沈家明眼角渐渐流出血泪，唇角冰冷而充满恨意，沈家明特有的嗓音在耳边回荡着。

    “我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荣华富贵……荣华富贵……”直到后来，他只能看着，而不敢伸手去碰。

    段子君学会麻痹自己，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