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这批土地可以作为试验,以今人对蝗视如天命的态度,更不知道最后要如何收场。
“苗稼总尽,人至相食”!
只是想一想,顾瑟就忍不住深深地战栗。
在那场梦里,这些事离她都太遥远了。她从来不曾真的去了解过,在她歌舞升平、风月无边的生活之外,平凡人的一生是怎样的渺小和苍凉。
她推开了面前的书和纸,站起了身,道:“为我更衣。我要出一趟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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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永昌坊,顾府。
马车进了西角门,停在了垂花门前。
车上跳下一个面白无须的男子,穿着潞绸的圆领罩袍,脸上带着和善的笑意,目光却于冷淡中露着隐隐的高傲。
早前就候在这里的中年妇人前趋几步,轻声道:“丁大人,还请进来稍候片刻,夫人和姑娘就出来。”
那人看了她一眼,倒是开了笑口:“惠青姑姑,咱家倒是有一阵子没见着你了,听说是出了宫,没想到竟在这府里。”
中年妇人惠青也拿帕子掩了口,笑了几声,道:“上了年纪,不如年轻时手脚轻快,服侍的娘娘好了,不如趁着还有些主仆情分,早早地让贤,还能得主子一声好。”
丁公公也像是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