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瑟心里又是不舍,又是柔软。
她和越惊吾一同出了门。
夙延川带着亲兵侍卫等在门口。
顾瑟笑道:“你们想必也有话说,我就不听了。”独自上了马车。
越惊吾挽了缰,和夙延川并辔而行,回过头去看着帘幕低垂的马车,面上才显出郁郁的神色来。
夙延川看在眼里,道:“就是为了你jiejie,你也要好好地活下来。”
声音低沉又温和。
越惊吾道了声“是”,微微露出个笑容,道:“如今阿姊同您定下了亲事,我总归是放下了心。”
他没有忍住,道:“在开原的那几年,阿姊常常觉得您……”
会立旁人做太子妃。
夙延川垂眸,微微地笑了一声。
那笑声还是十分温和的,甚至带了些温柔愉悦的味道。
越惊吾警惕地道:“您可不要欺负了我阿姊。”
像只炸了毛的幼年凶兽似的,虽然爪牙还没有完全长成,但也有了十足的威慑意味。
夙延川看了他一眼,笑道:“没大没小。当年你在我身边的时候,难道我待你不好?怎么瑟瑟养了你几年,你就这样地护着她起来。”
越惊吾嘀咕了一句什么,声音压得极低,即使是耳目敏锐如夙延川也没有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