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延川道:“顾大人,令爱如今既然身体不适,你的伤就不要让她知道了。”
顾九识由车边的归骑亲兵扶着下了车。
他面容英俊,气质温煦,是士林中有名的芝兰玉树、翩翩君子,即使右臂上绑着夹板和绷带,也不损他的姿仪和风度。
“殿下为臣父女费心了。”
他看了夙延川一眼,那目光深邃,像是有许多未尽之意,却只是道:“殿下身边的太医臣是信得过的,只是还想去看一看小女,请殿下谅臣一片慈父之心。”
夙延川看向闻音,问道:“你姑娘可醒着?”
闻音忙道:“姑娘醒了一回,却就又昏睡过去了。”
听顾瑟的情形这样不好,不管是夙延川还是顾九识都没有了言语上打机锋的心思,同背着药箱匆匆赶来的柳鸣羽一处进了门。
这边的农户大炕往往修得通贯一屋,顾瑟一个人枕在上头,显出几分孤零零的娇小来。初春天气寒凉,夜里不敢开窗,所以窗屉这时还落着,但厚重的窗纸挡不住近午的日光,有些刺眼的光芒让她在昏睡中依然微微皱起了眉。
夙延川只是看一眼,都觉得心头针刺一样地痛。
顾九识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了炕边,没有受伤的左手轻轻拍了拍顾瑟的背。
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