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哪一种状况,都让两个侍女无所适从。
夙延川沉默了片刻,抽出了靴筒中的短刃。
闻藤吓了一跳,她慌慌张张地屈膝道:“恩公,不如奴婢服侍姑娘松开手吧。”
夙延川瞥了她一眼。
他只是想把衣角割开,让小姑娘抓着剩下的布料去。
他没有理会丫鬟的话,俯下了身去。
一声呢喃的“殿下”就猝不及防地撞进他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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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幻梦之外似乎有一双凌厉的眼探究地注视着她。
顾瑟悠悠睁开了眼。
斗方净室之间,花梨柜格、桌椅,泥灰香炉,素青帐幔、椅袱、壶盏,临窗的棋枰上有副残局,连棋笥一并歪歪的放着,教人拿轻纱罩上了丢在那里。
像是做了很长很长的一场梦,梦里浩浩神宫、煌煌烈焰,如日方升。
醒来素淡山水,不知是幻是真。
——火那样的大,燎在身上那样的痛,她该是死了吧。
临死之前,她好像还做了一个久违的梦,梦见少年时的太子,还会白龙鱼服,带着黑铁鬼面具行走江湖、十步杀人,少年意气如剑凌云的样子。
她其实也只见过一回。
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他是谁。